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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名:父後七日
   者:劉梓潔
出版社:寶瓶文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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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嘛你的身軀攏總好,無傷無痕,無病無煞,親像少年時欲去打拚。

半夜,葬儀社部隊送來冰庫,壓縮機隆隆作響,跳電好幾次。每跳一次我心臟就緊一次。

有時候我才刷牙洗臉完,或者放下飯碗,聽到擊鼓奏樂,道士的麥克風發出尖銳的咿呀一聲,查某囝來哭!…神奇的是,果然每一次我都哭得出來。

我說,哥,我終於體會到一句成語。以前都聽人家說,累嘎欲靠北,原來靠北真的是這麼累的事。

我坐在香港飛往東京的班機上,看著空服員推著免稅菸酒走過,下意識提醒自己,回到台灣入境前記得給你買一條黃長壽。這個半秒鐘的念頭,讓我足足哭了一個半小時。

我只是孤傲地,用文字築起高台,一個字一個字往上爬,越爬越高,站在上面,疏離而睥睨,自以為遠離俗世層,自以為清高又安全,喃喃誦背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。

要好久好久以後,我的瑜伽老師告訴我:「不要隱藏淚水與脆弱,最堅強的人,總是平和地與它們在一起。」我才慢慢學會,平靜、覺知而釋然的淚水。

升上小五,第一次月考,不知老天閃過一道什麼光,我考了滿分,六百分,一題都沒錯,第一名。老師同學詫然,同時把我的生命畫了一條線,歸到好學生那邊。

因為沒有目的的名稱,每當玩回來,要寫日記。問你,今天去的地方叫什麼名字?你說就寫「ㄇ一ㄥˊ」間吧…感覺起來,好像我們一家人是遊走的鬼魂或天上的神仙一樣。

有天早上,你照例騎著摩托車上市場晃晃,安全帽照例放在摩托車籃子裡,逛了一圈回來,安全帽不見了。第二天,同樣時間同樣地點你停好車,把新的安全帽拎著進市場,逛了一圈回到原地。摩托車不見了。

宅,不過是一種癖,一種癮,一種你守著它便會覺得心安的嗜好。宅女沒有社會適應不良,不是冷漠退縮,沒有社交障礙,你可以說她比較悶騷,比較慢熟。

抱著貓咪,上車,往新家移動。貓咪清醒之後,還要面對他們不適應新家,見人要哈氣,見貓要哈氣,見新家具也要哈氣,偶爾還會用尿失禁來報復一下的適應期。

以前我對走同一路線連續三天就會厭煩。現在反而極為習慣通車時光,每天要坐四段那麼長的捷運日復一日。因為沒有別的方法。對,沒有別的選擇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習慣。

我以前習慣讓稜角露出,越利越好,自傷傷人,稱為個性,現在才漸漸知道,圓融不是鄉愿,而是慈悲。也許這一切與瑜伽無關,而是年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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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父後七日,感覺就只有一個「悲」可以形容,雖然作者在其中極盡搞笑之能,但其實更是訴盡喪父之悲,說穿了根本就是苦中作樂。只是透過文字的詮釋,作者刻劃出令人莞爾的部份,減少了悲傷所帶來的痛。

雖然書名是父後七日,主軸內容也是父後七日,但是其中很多感觸幾乎是在父後七百日、甚至七千日後才慢慢體悟、才會慢慢釋懷。例如男護士要拔掉呼吸器前問的好不好?能說不好嗎?就算搖頭說不好還是一樣的結果,在那時好不好早就已經不重要了。又例如作者在飛機上看到空服員下意識想要買煙給父親,但隨後卻又想起父親早已亡故而大哭,這種痛實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形容。又或許下次坐飛機還是會出現同樣的痛。

受到了父後七日文字版的感動,小弟也去看了電影版,但卻發現文字版與電影版實在差很大,雖然故事的軸心是相同的,但是某些部份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差地別別(並非場景不佳,而是氣氛沒有營造出來),某些點都沒有演足就匆匆跳去下一個場景去,就像是坐火車逃票卻又一直碰到查票員的感覺(拼命閃),再者就是道士的角色凸顯於女主角,實在令人搞不清楚到底重點在誰身上?我敢說如果我先看了文字版,那我一定會去看電影版,但是相對的,如果我先看了電影版,那麼我絕對不會去購買文字版。然而換個角度來看,我們也必需體諒純文學在商業化過程中所必須做出的妥協與讓步,不然搞得叫好不叫座,那還不如不要拍電影。

這是一篇重復閱覽率很高的散文(對小弟而言),短短七天內我就讀了十次,當然並非僅僅因為幽默,而是其中某些場景我也曾經經歷過。記得當年我奶奶也是坐著無醫車回家,醫護人員拔掉了人工呼吸器,接著更換壽衣、入冰櫃、入殮、燒錢祭拜、誦經、迎棺、某位長輩指導何時要哭、出檳、討論夢境、心情上從逃避、觸景傷情到釋懷。感覺上這篇文章就像是每個家庭必演的戲碼一樣,只是有人演過了,有人還沒演,有人已經從劇中的角色脫離,也有人因為入戲太深而無法自拔。

死亡是一時的,但是思念卻是永遠的,所以人們總是說:最痛苦的往往不在喪禮上,於是作者將思念娓娓道來,累積成這部曠世巨作,不但寫出了自己心中的傷,也撫平許多人心中的痛。閱讀過文章之後雖然感覺昨日種種歷歷在目,但卻有一種坦然接受的平靜,「父後七日」實在堪稱本年度最佳療傷系猛文呀!

 

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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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awk021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58) 人氣()